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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證先鋒14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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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證先鋒14完

過了幾天, 梁小柔出院了,繼續帶著重案A組。她這個職位一般兩年調一次職的,她剛來這裏不到一年, 自然還是接手原來的工作, 徹底把之前的那個噩夢拋諸腦後。

重案組再加上法證部, 最近都在緊鑼密鼓的尋找炸彈案的兇手。

因為爆炸後碎片太過細小,采集不到完整的指紋, 但是經過一番努力,找到了炸彈的電池之後, 已經采集到完整的指紋。

警方鎖定目標過去抓人,而幕後指使的兇手也浮出水面。就是戴貴的死對頭,被搶了‘大生意’的石頭勇。

車子上安裝的炸彈和之前扔的手榴彈都是他指使人幹的。

楊逸昇最近工作特別賣力,加班加點要盡快抓到幕後扔炸彈的人,明顯汀汀當時差點兒被炸彈波及刺激到了他。

等到抓到兇手, 這個案子終於告一段落之後,才有空約汀汀出來看日落。

他車子已經換成了普通的轎車,不用再擔心吹了一路風之後發型亂了。

主要是他在車上帶著東西,不然他更願意用摩托車載汀汀過來。

白泥的沙灘仍然像往常一樣,一輪紅日漸漸西沈,把整個天空和海面都染上了醉人的顏色。

她很喜歡這樣的氛圍,汀汀卻故意說:“雖然景色很美,不過還是老樣子,你是不是沒有新花樣了?”

就像是等著汀汀說這話一樣,楊逸昇回車裏拿出保溫杯,獻寶地說, “產自牙買加高山上的藍山咖啡,算不算是新花樣?”

他將咖啡倒入早就準備好的杯子裏, 送到她手邊。

藍山咖啡是咖啡中的極品,產量很少,價格昂貴,市面上很難得能找到真品。

連她最喜歡的咖啡都打聽到了,不知道究竟是誰出賣了她的喜好,不過跑不了就是那麽幾個人。汀汀決定回去之後要好好盤問一番。

喝著喜歡的咖啡看美麗夕陽,的確是很好的享受。

汀汀說:“這個時候要是有下午茶點就好了。”

楊逸昇笑道:“有啊!”

楊逸昇又回到車裏,拿出精心準備好的果仁烤餅幹。

“嘗嘗味道怎麽樣。”

他拿出來的盒子上面沒有商標,不像是在外面買的。

汀汀看著到他的緊張等待評價的樣子,心裏想總不會是他自己做的吧?

不過楊逸昇姑姑就是大廚,他應該不會自己進廚房。平時大家聊天就能察覺得出來,這位在家裏也是個等著吃飯的大少爺。

不僅餅幹的味道好,沒有過分甜膩,裏面的堅果也烤得恰到好處,滿口生香,汀汀說:“真的很好吃,餅幹是哪兒來的?”

她的意思是,知道哪裏有賣這種餅幹,她以後一定會再去光顧。

以為是楊逸昇的姑姑 Connie姐做出來的,那不久之後會變成外賣食品,花錢能吃得到。

楊逸昇說:“你什麽時候想吃告訴我,我幫你做。”

汀汀詫異道:“真是你做的?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樣的手藝。”

楊逸昇知道汀汀喜歡做吃的,而且廚藝不凡,自然要多找共同話題,而為喜歡的人做東西吃永遠是不過時的。

楊逸昇說:“我也沒想到……自己還有這方面的天賦,真是不試不知道。如果你喜歡吃的話,我以後經常烤給你,你還喜歡什麽口味,都可以告訴我。”

被人認真特殊對待的感覺不錯,汀汀向他笑t了笑。想起之前他們來這邊遇到的婆婆,現在婆婆已經和女兒搬到市區裏住了。

她說:“你這麽一說,我真的有點想念婆婆做的油鹽水泡蜆了,守在海邊吃海鮮,日子過得多滋潤。”

她倒不是多羨慕他們的海鮮新鮮,只要花錢很容易能買得到。

而是羨慕食材是自己撿回來的,婆婆一定也是很喜歡自己動手的那一份樂趣,所以才一直來海邊趕海,還有晾曬鹹魚,吃起來也特別香甜。

楊逸昇四處看了看,看到有人帶著漁夫帽在海邊,“那邊有人在趕海,你在這等著,我過去看看。”

汀汀有點好奇他要做什麽,不會是要向人買海鮮吧?

楊逸昇跑過去,也不知道跟人家怎麽交涉的,不久就說服人家把一個空桶讓給他了。

楊逸昇說:“我剛剛問了,大概學會了怎麽挖蜆子。你呢,就在海邊散散步,等我捉夠了一桶,回去做油鹽水泡蜆給你吃。”

沒想到他立刻就懂了她的意思,汀汀卷起褲腳,饒有興致地說:“我們一起。”

楊逸昇本想說水涼不同意她下水,可是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,不忍心拒絕,“好吧,不過,我得給你找一個趁手的工具,以免劃傷了手。”

海邊,兩個挖蜆新人加入了村民趕海行列,每挖到一個都興奮的不行。

聽逸昇信誓旦旦說要給自己做油鹽水泡蜆,汀汀有些好笑,說道:“你什麽時候會做了?”

楊逸昇:“這怎麽可能難倒我,打個電話給婆婆,問她要配方,婆婆不會不答應的。實在不行,我還可以上網查菜譜,保證你今天吃到想吃的。”

汀汀見到他信心滿滿,幹勁十足的樣子,也被感染了,說,“別去麻煩婆婆了,我來做,今天做個不同口味的給你吃,能不能吃辣啊?”

楊逸昇:“吃辣?當然沒問題!我很能吃辣菜的!我幫你打下手。”

在太陽落山之後,兩個人終於挖夠了大半桶。本來還有些意猶未盡,可是天晚了,肚子也餓了,於是收拾收拾準備回去。

要想做好這菜還需要些東西來配,兩個人回市區後先去了趟超級市場,又轉到汀汀家開始做飯。

楊逸昇本來沒想到今天能夠登堂入室,讓汀汀親手做菜給他吃。只覺得更進一步,前途光明。整晚都抑制不住嘴角想要笑的弧度。

另一邊,馬國英氣急敗壞,戴貴這條線她跟了兩年。結案的時候,明明是成功破獲了幾億元的案子,結果卻因為俱樂部門前的爆炸影響惡劣,大打折扣。

大毒梟已經死了,還有兩個警察被炸傷,她這個直屬上司也受到了苛責,功過相抵。

本來應該由馬國英出面發布成果的記者發布會,只能換成她的上司。她部署了兩年的長線,結果卻被別人摘了桃子。

馬國英為人冷酷,雷厲風行,在她自己組裏也是說一不二的,而她平時最在意的就是成果能否對外發布。

她媽媽早就把她上報紙的那些事跡做成了剪報,拿給另有家室的爸爸看。

她爸爸雖然和老婆生了個兒子,不過卻一向是以她這個外面生的女兒為榮。

能幹的馬國英跟那個紈絝子弟的哥哥比起來,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。

她媽性格軟弱,常常被欺負,只有靠著她多年來在警隊取得的成績,才能壓那邊一頭。

沛沛聽說妹妹的生活環境中竟然連炸彈都能夠碰上,立刻帶著新婚丈夫許立仁回國了。

本來他們是要繼續在國外治療的,可是沛沛放心不下妹妹要回來看看她。

許立仁就借此機會說在國內多待一段時間,因為之前聽說沛沛最懷念的地方還是香港,許立仁就想陪她在香港多住一段時間。

既然要多住一段時間,他們本來考慮要另外再找個房子住。

汀汀卻不同意,覺得姐姐回來當然應該住在家裏了,姐夫是姐姐附帶的,當然也歡迎他來家裏。

姐夫愛屋及烏,對汀汀很好,而且財大氣粗,回來見到汀汀竟然沒有代步的車子,立刻給她買了一輛。

汀汀本不缺錢,只不過她之前習慣了出門做地鐵或者是出租車,既然姐夫已經買了,她也不必客氣,收下他這份昂貴的好意。

汀汀也見識到了許立仁要怎樣一邊控制自己的情緒,一邊與病魔對抗。

他這個腫瘤會壓到腦神經,正常人受到外部刺激的時候會產生一點情緒,到了他身上就會被放大,而且還容易失控。

而他最在意的又是沛沛,兩人是新婚,感情正濃郁的時候。若沛沛和哪個男人多說幾句話,或者是有身體上的接觸,他就會十分嫉妒和憤怒,很難控制住自己。

許立仁在有一次得知沛沛出門見高艷博這個前男友之後,甚至動手打了她一巴掌,要不是早有思想準備,沛沛可能會以為嫁了一個會家暴的男人。

沛沛知道丈夫控制情緒控制的很辛苦,不再去見之前的老朋友。

其實他們都知道如果繼續保守治療,一直無法做手術切除的話,很難有起色,癥狀也只會越來越嚴重。

許立仁過後就十分自責,覺得這樣下去之後給沛沛帶來痛苦,甚至產生了輕生的念頭。

那天許立仁留下了各種財產資料還有律師的電話,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,甚至想找個地方輕生一了百了。

在絕望關頭,他又聽到了那首他和沛沛初次遇見時的那首曲子,才終於想通,就算是為了沛沛,也不應該這麽早放棄。

可是他之前一路上精神恍惚又不經意露過財,被個劫匪給盯上了,差點被搶劫犯害了性命,要不是楊逸昇遠遠看到他,跟上來看看,也許真的就被劫匪從頂樓天臺給推下來了。

醫院裏,看到姐姐和姐夫兩個劫後餘生的樣子,汀汀把空間留給他們。

走出來對等在走廊裏的逸昇說,“今天真是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
因為和歹徒搏鬥,楊逸昇的手腕還受傷了,也剛剛包紮過。

他說:“就算是碰到普通人遇到搶劫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,何況那個人還是你姐夫。”

楊逸昇身手還不錯,不過對方也是人高馬大,又拼命想逃脫,所以他受了傷。

汀汀說:“剛剛警察錄口供的時候我也在,知道情況有多驚險,你們差點就掉下去了。”

楊逸昇說:“你看,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,沒事了,你別跟著後怕。”

汀汀輕輕碰了碰他纏著繃帶的手,輕聲問:“那你還痛不痛啊?”

楊逸昇趁機用傷了的手握住她的,見到汀汀沒有甩開他,咧嘴笑道:“現在一點都不痛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在別人面前他還能表現的像個精英,為什麽汀汀覺得在自己面前,逸昇有些傻兮兮的?

不知道牽手了可不可以反悔,不過看他那個認真又帶著點小緊張的樣子,應該是不會讓她反悔的。

汀汀和楊逸昇確定了男女朋友關系之後,大家鬧著要他們請客。

而且,還達成一致點餐,要吃汀汀親手做的。

因為吃過一次她親手做的菜的人,都對那次忘念念不忘。

倒不是兩人不知道低調,剛一確定戀愛就公諸於眾。

而是平時楊逸昇對汀汀的殷勤大家都看得出來,兩人有些細節的變化,都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呢,想藏都藏不住。

知道汀汀給楊逸昇追走了,自然有人送上祝福,有人黯然失意。

楊逸昇不舍得汀汀累到,而且對這群覬覦著汀汀廚藝的吃貨很是忌憚,堅決不同意他們的要求。何況汀汀家裏現在還有病人,不適合太過熱鬧。

於是場地定在了逸昇家裏,他姑姑就是大廚,可以負責準備所有菜品。

逸昇只讓汀汀象征性的做了兩道菜,就堅決不肯讓她再動手了。

眾人這才見識了原來楊逸昇有多護食,連偶爾一次機會都不給他們,完全壟斷了汀汀的手藝,弄得怨聲載道,大家憤慨不已。

不過雖說憤慨,Connie姐的手藝也很不錯。

眾人吃完了美味的食物,還有靚湯,大家離開的時候個個兒捧著肚子扶墻而走的。

從此姑姑還多了一批潛在顧客,簡直一舉兩得。

汀汀把她之前兌換的靈液,每次只用一小滴撒在每天許立仁喝的湯裏。

直到沛沛驚喜的發現,許立人心態好轉之後他的病情竟然就控制住了,很久沒有覆發過。

再去覆查的時候,醫生說他的身體狀況很好,不論是腫瘤還是心臟病竟然都有所好轉,如果這個狀態繼續保持,也許再過段時間可以試著做切除手術。

他靠著堅強的意志力支撐,就能夠自愈到t這種程度,簡直堪稱醫學上的奇跡。著名的醫學期刊甚至專門分出一版給他做了專訪。

沛沛和許立仁也都願意相信這是愛的力量產生的奇跡,於是兩人相濡以沫,感情更加深厚。

姐姐和姐夫兩個總算不再愁雲慘霧,汀汀看著家庭氣氛和諧起來,默默的功成身退。

沛沛兩人也都對楊逸昇很喜歡,覺得汀汀眼光不錯,讓他們要好好相處。

近日,有一具被埋起來長達十多年的人骨被挖了出來。

屍骨再現,命案浮出水面。

經過法證部面容重塑之後,受害人竟然是逸昇和阿琛少年時期認識的人——那個年代在慈雲山一帶混的混混頭子,外號叫做喪狗。

他們兩個少年時還和喪狗打過架呢,警方因為懷疑他們打過架不久之後那人就遇害了。他們兩個成了最後見到喪狗並且有沖突的人,所以不排除他們的嫌疑。

按照程序,兩人都要避開嫌疑,不能參與到這起案子當中。

楊逸昇把這件案子的資料交接出去,去接手其他不需要回避的案子比如交通事故之類的。

此案離事發之日已經過去15年,周圍的環境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。除了和骸骨一起挖出來的東西,其他證據早已經泯湮滅,很不好偵破。

所以由高sir親自帶隊負責,他沒說讓汀汀避嫌不插手這件案子,汀汀就加班加點做化驗,想早點把逸昇摘出來。

汀汀讓楊逸昇這兩天不要等她,她可能比較忙會晚點回去,就不一起吃飯了。

楊逸昇雖然嘴上答應,可是同樣也沒走,看了看覺得時間已經挺晚了,去汀汀的辦公室找她,卻發現她已經在化驗桌旁邊睡著了。

逸昇看到這樣的場景很是心軟,汀汀是為了他才這樣不眠不休,就是希望盡快破案還他清白。

竟然能夠累的直接在化驗桌旁就睡著,可見她這些天是真的累了。

楊逸昇想讓她多休息一會兒,沒有吵醒她,轉身幫她收拾了辦公室,回來的時候發現她身上竟然蓋著一件外套。

汀汀是睡著的,外套當然不會是他自己蓋的,他剛才看到了阿琛的背影,從這層樓走過,也就是說衣服是阿琛幫忙蓋上的。

楊逸昇有點意外,也有點不舒服,覺得阿琛對汀汀的關心好像是比普通朋友要多了一點。

又有點懊惱,怎麽自己沒註意到汀汀會不會覺得冷,給她加一件衣服呢。

汀汀因為睡眠不夠,找到機會就小睡了一會兒,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的男人:“逸昇?來了怎麽不叫醒我?”

楊逸昇放下幫她接了熱水的杯子,說:“我想讓你多睡一會兒,沒舍得吵你。”

汀汀看了下時間:“這麽晚了,你怎麽還沒回去?”

逸昇說:“你不是也還沒走,我想等你。”

汀汀說:“這個實驗做的差不多了,等我把結果打印出來就能走了。”

汀汀發現他今天有點沈默,這可和他以往開朗的性格不符。

“怎麽了?好像有些不太開心的樣子。”

逸昇說:“當然開心不起來,不想看你這麽累。”

汀汀一邊往打印機裏裝紙,一邊說,“那我豈不是本末倒置了,就是不想你只能接那些瑣碎的案子,我才加班的。”

楊逸昇帶著些小心翼翼,說:“阿琛跟我一起被懷疑,你這麽辛苦,有沒有也要幫他解除嫌疑的原因在?”

汀汀說:“有啊,不過我當然主要為了你呀,阿琛順帶的。”

阿琛一向寬容大度,應該不會怪她有了異性沒人性吧。

楊逸昇好哄的很,心情已經轉好了,“阿琛也沒走,不如叫他一起去吃東西吧。”

汀汀:“好啊。”

於是他們下樓的時候去了古澤琛的法醫辦公室,見到他果然還在,楊逸昇:“還在忙?一起去吃宵夜。”

阿琛說:“我還是不去給你們當電燈泡了。”

逸昇說:“我們是情到濃時,多少度的燈泡都不嫌你亮。”

汀汀說:“是啊,一起吧,剛好有事和你說。”

阿琛說:“是不是你之前留言問我的有關喪狗屍骸的細節?”

他現在雖然不參與這個案子了,不過最開始的化驗都是他做的,資料再清楚不過。

汀汀點點頭:“沒錯。”

逸昇說:“你剛剛上去找汀汀就是為了這個?”

阿琛說:“是啊,我剛才上去時見她睡著了,還給蓋了件衣服呢。”

汀汀看看他:“原來衣服是你蓋的,真是謝謝了。”

逸昇突然有些後悔多嘴。

古澤琛說:“你想問我什麽問題?”

汀汀:“你們不餓嗎?要在這兒說,還是吃完東西再說吧。”

古澤琛說:“好吧,那就一起去吧。”

吃過東西,汀汀問起自己在意的事情:“當時你檢查時,喪狗的牙齒是否都在?”

牙齒是不會腐化的,會和骨頭一起留下來。

古澤琛:“牙齒?我記得二十八顆一顆都不少。”

汀汀:“那這就有問題了。”

兩人一起問,“什麽問題?”

汀汀打開隨身帶著的筆記本電腦,用餐廳的網絡連上網,一邊說:“我找到一個視頻,也許會對破案有幫助。”

受害者穿的衣服上面的商標還原之後,發現是個拳會的商標,警方已經著手去那調查了,不過還沒有什麽進展。

汀汀找到的是一個拳擊網站的視頻,上面有喪狗打拳擊比賽的場景,原來這個網站上把所有拳手的對抗賽都發到網上,就連十年前的舊視頻也有,上面還標明著當時錄制的日期。正是在他們三人打架的前一天,也應該是遇害的前一天。

汀汀把這個視頻的一個片段放大,經過清晰度的處理之後,能看到當時喪狗被打掉了一顆牙齒。

這麽短的時間內,他是沒可能去另外種一顆牙的。

而骸骨中發現的整齊的二十八顆牙齒都在,也就是說,很有可能其中有一顆牙齒不是他的。

會和骸骨一起挖出來,一定和埋葬他的兇手有關了。

只要找到那顆牙齒屬於誰,這就成了破案的關鍵。

再重新比對過後,證明的確有一顆牙齒不屬於喪狗,而那顆多出來的牙齒的DNA既不是古澤琛也不是楊逸昇的,兩個人總算擺脫了嫌疑。

DNA測試之後那顆小臼齒和喪狗竟然是父子關系,也就是說,他的死和他的爹或者是他的兒子有關。

這條重要信息給警察破案提供了方向,和其他人無關,是一場比較覆雜的倫理悲劇。

馬國英最近被調到了重案B組,換了一個環境,和下屬之間有隔閡,壓的有些大,到底有一些不適應,她到天臺散心。

沒想到這裏已經有人了,古澤琛正在這裏寫作。

她有點意外:“是你啊,我以為天臺沒人。”

古澤琛說:“我來這兒趕稿子,這裏安靜。本來也沒條件的,不過不知道是誰前兩天放了兩把椅子。”

馬國英說:“椅子是我放的。不知道誰放了桌子和仙人掌才對,我覺得的這花和天臺真不怎麽搭。”

古澤琛說:“桌子是誰放的我不知道,不過仙人掌是我放的。”

他解釋說:“仙人掌比較耐旱,我可能不會經常過來澆水。”

馬國英沒想到說一句閑話,當場就被當事人聽見。

為了緩解尷尬,她想起了另一件事:“聽說你小說中有一個女警察的角色,我覺得是不是太過臉譜化了,跟下屬關系不好只是一時的,她開記者招待會是有原因,不是為了貪功,是因為公眾知情權。”

古采尼的小說,她在報紙上看到了一部分,覺得很像是在說自己。

古澤琛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,笑道:“ Madam馬,你不會認為我是在影射.你吧,我想你真的應該多看一些我的小說,這個角色早在第二部也就我們認識之前,就出現過了。”

自作多情了的馬國英聽到這話更尷尬,覺得今天根本不該來天臺,“是嗎?”

古澤琛說:“是啊,如有雷同,純屬巧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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